网贷女子身亡(月还3万21岁花季少女陷网贷后自杀父亲孤身涉险调查揭事件真相)

摆账网 知识与问答 2024-11-27 15:23:07

在女儿留下的遗物中,他发现了一张手写的账单,上面记录着一串数字,共计31489.25元,这是她一个月要还的债,一个冯媛不敢想象的数字。

女儿去世后,50岁的冯媛突然频繁接到银行信用卡中心和网贷公司的电话。打电话的人称他为“老无赖”和“废物”。

两个月前,2月26日凌晨3点半,他21岁的女儿冯洁从17楼窗台跳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女儿在遗书中自称患有抑郁症,但冯媛对此一无所知。

在女儿留下的遗物中,他发现了一张手写的账单,上面记录着一串数字,共计31489.25元,这是她一个月要还的债,一个冯媛不敢想象的数字。

冯媛从临汾老家来到女儿工作的Xi安。他在派出所、女儿单位、银行来回跑,和网贷公司、催收人员见面,频繁和女儿的同事朋友见面,在女儿的手机和社交网络上寻找线索。

一回到女儿住的房间,冯远就忍不住盯着女儿跳下的窗台,默默抽烟。

他只想弄清楚,是网贷吞噬了女儿的生命吗?

“你的孩子出事了”

2月27日

冯杰的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在对方开口前的短暂间隙,冯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前一天中午,他给冯杰打了两次电话,女儿都不接,也不回电话,极不正常。

“你孩子出事了。”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警察,让冯媛赶紧去Xi安。"她在住处出了事故,去世了。"

2月28日

上午1:40,冯媛赶到了Xi市雁塔区东一路派出所。警方表示,现已初步确认,冯洁于2月26日凌晨3点半左右从住处不慎坠楼,排除他杀可能。

冯远不敢相信。我女儿一直是个外向、坚强、懂事的孩子。他记得女儿三岁的时候在体校练体操,班车上有四五十个老师和学生。在两三天里,她熟悉了所有的人。小学开始练舞,脚趾受伤。我一句话没说就回家了,爸妈找到我,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初中毕业,女儿考艺考,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她乐此不疲,最后进入山西某高校舞蹈表演专业。2017年,19岁的女儿大学毕业,独自去了Xi安,在市歌舞剧院做舞蹈演员。

这和冯媛对女儿人生的规划大相径庭。按照他的设想,等女儿读完大学,会帮她在临汾找一份舞蹈老师的工作,相安无事。但凤姐还是更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冯源妥协了,他决定让女儿在外面待两三年。2017年7月10日,冯远开车送冯杰到Xi安。歌舞剧院的合同约定,冯杰底薪4000元,五险一金齐全,提供宿舍。如果有演出,会有演出费,一个月大概六七千。按照Xi安的物价水平,冯杰可以过上舒适的生活。

凤姐生前是一名舞蹈演员。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但是凤姐总是很忙,连续两年在外演出都回不了家。本来和爸爸说好回家过元宵节的,但是单位临时加了几场演出,3月6号才结束。冯源觉得女儿太累,演出结束后要求女儿辞职。他开车去Xi安接她回家工作和生活。

没想到,我收到了女儿跳楼的消息。

这一夜,冯源住在派出所旁边的宾馆,一夜没合眼,打算明天一早带孩子回家。“我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多呆一分钟”。

3月1日

当天上午,负责此案的派出所领导告诉冯源,要等调查报告出来,家属签字后,他才能带走孩子的遗体和遗物。

冯远问

这时,妻子向冯源表白了。去年12月,她的女儿从Xi的安松舞蹈剧院辞职。一月份,冯杰在另一家舞蹈团找到了工作,做演员兼助教,每晚在大雁塔表演。她试用期一个月拿7500,但是没有签劳动合同,没有五险一金。

凤姐也搬出了宿舍,找妈妈要了一万块钱。她在离大雁塔不远的高档小区租了一套单身公寓,月租2000元。

“新的舞蹈团没有任何保证,就像‘曹太队’一样。孩子怕我不同意,就瞒着我。”冯源得到了这样的解释。

下午,冯杰的同事朋友陆续来了,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哭。谁也没想到冯杰会自杀。凤姐活泼开朗,爱笑。闲暇时,她喜欢看漫威漫画的电影。她最喜欢的角色是洛基,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小姐姐”。

调查

3月2日

冯杰为什么要自杀?冯源想找出原因。

他把凤姐的朋友一个个叫到酒店,一个个聊天,聊女儿的工作生活,看他们和女儿的微信聊天。

起初,冯媛认为女儿自杀的主要原因是换了工作,心理有落差。“孩子条件这么好,那边给的工资也不高,说是7500块。除去房租和社保,其实还剩下4000元。没有演出费,没有加班补贴,什么都没有。前一个单位什么都有。”

闺蜜王蒙回忆说,凤姐去世前那段时间偶尔去看她,“她总是蹦蹦跳跳地过来抱我”。大年初三,凤姐收养了一只猫,取名楚。

三”。

冯洁所在的舞团领班毛星也记得,冯洁很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几乎没有沮丧的时刻,业务能力强,常在表演中跳主角。有时,别人都休息了,她还一个人站在镜子前练动作。

方玉是冯洁到了新单位后交的朋友,是为数不多见到过冯洁情绪崩溃的人。她说,冯洁去世的前一个月,在她面前哭了三次。其中一次,她们一起在外面喝酒,冯洁去卫生间待了很久都没出来,方玉去找,发现她一个人在里面哭。但无论方玉怎么追问,冯洁都不肯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冯洁出事的前一天晚上,表演结束后,约了方玉和前同事、闺蜜王萌等人一起去吃火锅、喝酒。在火锅店和酒吧,冯洁照样跟大家插科打诨、拍照、录视频。

唯一反常的是,冯洁似乎不想看到手机。她把手机给了朋友,说“无论如何把手机给我拿好”,还提出让方玉过去陪她住一晚。但因为临时有事,方玉提前离开了。

冯远怀疑,那天孩子们玩得太晚,冯洁回家时可能遇到过什么人,发生了一些事。但小区的监控视频显示,凌晨3点,冯洁是一个人回的家。

3点09分,冯洁发了一条朋友圈,表示自己有点发烧、难受。方玉看到后,给冯洁发微信,叮嘱她早点睡觉。冯洁和往常一样,回了句:“好的宝贝,明天见,早点休息”。

20分钟后,冯洁意外坠亡了,身上没带任何东西。

留在家里的手机备忘录里,有一段她去世前写下的文字:“对不起,我应该是如此洒脱之人,但我还是患有抑郁症。我对不起所有人,抱歉,我真的觉得够了,幸亏我不是独生子女。爸妈,对不起,我是自愿的,不怪任何人。我希望我永远都是善良的,包括灵魂。”

冯远从没听说过女儿得抑郁症。



账单

3月8日

冯洁的遗体在西安火化了。

离开西安前,冯远去了女儿住的公寓。房子在17楼,电视机、洗衣机、床、沙发等家具都是房东买的。《古文观止》《唐宋旧诗词》等书整齐地码在书柜里,大小不一的相框摆在电视柜、床头柜上。洗漱台上放着的护肤品几乎都是百元货,厨房里有全套的锅碗瓢盆。

能带走的东西冯远都打包了。唯一留下的,是玻璃窗上的那对小猪年画,那是冯洁过年时亲手贴上去的。

3月11日

料理完女儿的后事,冯远昏睡了两天。

醒来后,他开始整理女儿的遗物。在一本书里,冯远发现了三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标题分别是11月账单、12月账单。账单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分期乐、闪银、爱又米等网贷机构的名称、还款金额和还款日期。12月,冯洁要还的总额是31489.25元,单闪银一家,就要还10138.5元。



他查了才知道,闪银全称“北京闪银奇异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4年4月,提供“资金借贷、消费分期等金融服务。”

冯洁对她坦白,是急着还网贷。王萌问,总共欠了多少钱?冯洁摇头,说“没算过,也就三四万吧,一年半载就还完了”。

王萌还是不放心, 她催着冯洁尽快把总数算出来,再制定一个详细的还款计划。那天,她们一起窝在宿舍,把每笔待还款黑字白纸地列了出来,加在一起,总金额是137000元。俩人都懵了,“对刚工作的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王萌说,她当即反应过来,冯洁借的可能是高利贷。

冯远也懵了,他没想到女儿欠下了这么多外债。

他开始往前回想,想起这些天陆陆续续接到过银行卡信用中心和网贷公司的催债电话,让他催女儿还钱,他当时并没有在意。也回想起,回临汾后的这几天,有亲朋好友跟他说,冯洁问他们借过钱,他以为数额不多,但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三四万。

女儿借网贷,他在一年前听妻子说起过。2018年初,冯洁的舅妈接到一个催债电话,说冯洁有欠款。母亲向冯洁问起时,冯洁只说在学校借了贷款,没多少钱,已经快还完了。

一开始,冯洁说只欠了五六千,在母亲的逼问下,这个数字变成了一万多。母亲马上把钱给她打了过去,让她一次性还清。后来,冯远还追问过好几次,冯洁的答案都是“已经还清了”。

看到这份账单后,冯远怀疑,女儿极有可能是因为还不上网贷才走上绝路的。

他找出了女儿用的两部手机,一部是女儿平时用的,自己买的iPhone 7 plus,密码是女儿的生日。另一部是他给女儿买的乐视手机,被女儿放在公寓里,解不开锁。

冯远打开了女儿的苹果手机。发现微信上有许多还款记录。最早的一笔交易产生于2016年1月,1650元。但这部手机没装任何网贷公司的app,也没有催债的短信、电话记录。

冯远怀疑,那些“证据”都在乐视手机里,要打开这部手机的唯一办法,就是找警察做技术恢复。冯远决定回西安,继续调查。

催债

3月18日

在前往西安的动车上,冯远又接到了催债电话。

对方自称是闪银“至尊借款”的催收人员,冯远让他加微信聊,提供详细资料。

“至尊借款”,是闪银旗下的一款资金借贷产品,除此之外,闪银的资金借贷产品还包括哼哼、瞬瞬、闪花花等。

在微信上,催收人先给他发了冯洁身份证的照片,以及四张冯洁借款的图片记录:最早的一笔是2018年8月14日,借了2700元;第二笔是9月4日,借了1100元;第三笔是10月13日,借了4400元;第四笔是11月4日,借了900元。

随后,催收人又发来了冯洁工商银行的银行卡号,告诉冯远,冯洁目前共欠款1912.1元,已逾期32天。一张“还款记录”截图显示,从2019年1月10日起,到2019年2月17日,冯洁总共向平台还了3620.97元。

当冯远提出要看对方所有的打款记录、还款记录、借款合同时,催收人以自己是第三方催收部门为由拒绝了,让冯远自己去app里查。

冯远反复向催收人要证据,对方一下翻了脸:“你现在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老无赖”、“我看你女儿贷款就是给你买棺材了”……甚至开始威胁冯远:“‘你得了癌症,你闺女借钱给你看病还不起,想去卖身’,我就这样说,把你家亲人朋友都给你发一遍”,然后拉黑了冯远。


“对我一个家长,他都这么恶言恶语了,要是对我孩子,他说的话绝对不止这么简单”,冯远无法想象,每天接到这些催债电话,女儿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王萌曾和冯洁朝夕相处,她记得经常有湖南、四川等全国各地的电话打给冯洁,冯洁总是直接按掉,“她说没事的,都是骚扰电话”。

3月19日

冯远把冯洁的手机、银行卡、手写的账单、与闪银催收人的聊天记录提交给了警方。警方表示,目前的证据不足以立案,只能先以“帮忙”的形式来调查。至于闪银催收人对冯远的辱骂,因为没有接触性的行为,也不构成暴力犯罪。

闪银账号注册后,申请借贷额度需要经过实名验证、填写基本信息、绑定手机运营商、添加银行卡等步骤。完成以上操作后,可以获得5000元的借款额度,系统显示的还款计划是,分3期还,月还款额为1944.17元,“新人专享”,每期只需还款1766.17元。

按原本的月还款额计算,其年利率为97.39%, “新人专享”的年利率为35.48%。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下称“《规定》”),“借贷双方约定的利率超过年利率36%,超过部分的利息约定无效。”

上述《规定》中还特别说明,借贷双方约定的逾期利率“以不超过年利率24%为限”。但是,在借款前,闪银的合同中并未对逾期利率进行特别说明。

曙光

3月21日

冯远住进了女儿住过的公寓里,开始调查一切。

他在电视柜旁边,摆了一张张冯洁生前的遗像。遗像是冯洁的朋友帮她画的,冯洁穿了身白色的婚纱,双手轻轻握住头纱,低头,垂下双眸,温柔地笑着。一闲下来,冯远就反复擦拭相框,生怕落了灰。

安定下来后,冯远去见了冯洁工作过的两个单位的领导。他看了女儿的工资表,在剧院时,女儿每个月实际到手的工资并不是合同约定的4000元,最低时一个月只有2000多。剧院领导给出的说法是,“工资考核由上级制定”。

冯远猜测,工资太低、还不上网贷是女儿换工作的主要原因。

王萌知道冯洁有网贷后,常常叮嘱冯洁,不要再借网贷了,这样下去雪球只会越滚越大。她和冯洁约好一起攒钱,上淘宝买衣服,用平价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吃5块钱的炒面。和朋友聚餐时,从来不让冯洁多掏钱。

2018年10月,冯洁对王萌说,“想回家发展”,后来又说,“家里挣得太少了,不够还网贷”。三个月后,冯洁换了一份挣得多的工作,她告诉王萌“网贷已经还了差不多一半了”。王萌本以为,再过不久,冯洁就能把债还清了。

4月2日

下午,冯远去银行把冯洁银行卡的流水打印了出来,从2015年到2019年,厚厚一叠。

曾在银行当过会计的冯远翻了几页,就发现了问题。“一看就不是正常的流水,每天收支非常频繁,孩子的钱一进去,留不住两天,就都全被扣光了,扣款的金额都精确到了角、分,肯定是还了网贷”。

银行流水显示,冯洁生前的最后一笔交易发生在2月18日,支出499.5元,余额为0元。冯远统计了冯洁的其它账号发现,冯洁去世后,只在微信钱包里留下了7块钱。

在律师的建议下,冯远拟了一份报案材料,要求警方调查,冯洁借款的网贷公司是否涉及套路贷?以及套路贷是否涉及诈骗?

4月8日

4月9日

上午11点,冯远又接到了一个“至尊借款”催收人的电话。

冯远在手机新闻上看到,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联合印发了《关于办理“套路贷”刑事案件若干问题的意见》、《关于办理实施“软暴力”的刑事案件若干问题的意见》。他一字不落地看完了这两则《意见》。

其中,对“套路贷”的定义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假借民间借贷之名,诱使或迫使被害人签订“借贷”或变相“借贷”“抵押”“担保”等相关协议,通过虚增借贷金额、恶意制造违约、肆意认定违约、毁匿还款证据等方式形成虚假债权债务,并借助诉讼、仲裁、公证或者采用暴力、威胁以及其他手段非法占有被害人财物的相关违法犯罪活动。

冯远想,女儿年纪轻轻,之所以会在那么多家网贷平台借款、欠下巨额债务,“一定是被那些公司‘套路’了”。

“出台很及时,正好都和孩子的案子有关”,冯远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4月11日

冯远看得出神,如果女儿不出事,一定还是这帮孩子中的一员。

线索

4月14日

早上9点,冯远到了东仪路派出所。民警告诉他,冯洁手机的信息都恢复了,但微信聊天记录、使用过的app无法恢复。

在这部乐视手机里,冯远发现了几百条短信,几乎全是分期乐、闪银等网贷公司发的。冯洁去世之后,手机上还收到了几十条南航、美团等公司的验证码。“这也是那些催债公司的手段,用你的手机账号去注册,频繁地用短信验证码轰炸你”。

冯远从手机里,找到了冯洁一些大学同学的微信和电话,开始挨个打过去询问情况。

冯洁大学时的班长告诉冯远,这几天,她曾收到过催冯洁还款的短信;同系的一位同学说,在大学时,学校里有同学做网贷公司的代理,向大家宣传网贷、组织一起下载app。

高灵是冯洁的大学室友,那时,冯洁和她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在2000元左右,在太原足够生活。但在高灵印象中,网贷在同学中间“很普遍”。

2015年,大三上学期,高灵通过网贷分期买了一台美图手机,月供300多元,分12期还完。没过多久,冯洁也在“分期乐”上购买了一部手机,那时,冯洁刚满18岁。

冯洁上大学那几年,冯远到了深圳做生意,常年见不到女儿。他不喜欢发微信,每周都跟冯洁通电话,因为这样能听到女儿的声音。生活费也都是冯远给,每周500块,偶尔冯洁也会多要一些,冯远总会叮嘱她“把账记好,要对用钱有规划”。

大学毕业后,高灵和冯洁的联系渐渐少了,也没再听说过冯洁借网贷的事。直到3月份,她听一位从事网贷套现业务的男生说,冯洁去世前,曾在他那套过一大笔钱,似乎是用来还别的平台的债务。

4月16日

到这天,冯洁已离世第49天。按民间传统丧葬习俗,这是冯洁“七七”的祭日。冯远原本瘦削的身板变得更加瘦削,零星白发爬上了两鬓,胡子一茬茬往外冒,他没心思剃。

冯远仍不知道冯洁向哪些网贷平台借过钱、借过多少钱、还欠多少。冯远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警方调查。他决定先暂时离开西安,回老家。

在西安这些日子里,他常常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女儿的场景。

2018年9月,冯洁20岁生日那天。他带着妻子、小女儿一起,从临汾开了近5小时的车到西安。

刚到西安,冯洁的表演还没结束。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外,看着她站在舞台中央,耀眼的聚光灯打下来,她跟着音乐的节奏旋转、跳跃,笑得灿烂。

那时,他以为女儿还有漫长的、灿烂的余生。

(为保护受访者隐私,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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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问答:你们借过网贷吗?网贷靠谱吗?

今天刚还清网贷,亲身经历和真实数据在此分享。

网贷就两个核心问题,一是门槛低,无抵押无担保;二是利率高,国家法律保护的民间借贷利率最高不超过年化36%,所以网贷利率一般就在36%附近!

1.网贷门槛低,几乎只要一张身份证即可。

我是个普通的农民工,手里有一张信用卡(那是多年前在原工作单位办的),现在一个小建筑队干,虽然每月都有收入,但没有“收入证明”和“工作证明”——私人小工程队,没有劳动合同,没有营业执照,不是三无而是“全无”。

我曾尝试过不同的网贷APP,有的要求高些审核严些,有的则很容易过。不过整体的感觉和银行完全不一样,他们甚至会主动帮你“过”。

我最终选择了一家(其它的全卸载了),主要是想体验一下。

我顺利地通过了审核,获得授信额度之后,直接“借钱”即可在2分钟内到账。我只是允许“介入通讯录”,并进行了真人人脸验证。

我感觉他们的“风控”不足,就问如果我不还或无力偿还怎么办,得到的回复却是——“这是和你的征信挂钩的。”

2.网贷利率之高,非常人所能承受。

我曾查询过网贷利率问题,很多人说年化15%~20%;同时我也看到非常多陷入网贷不能自拔的案例。

结合我自己的亲测体验,我个人觉得真实的网贷利率一定非常高,甚至就在36%——法律保护的上限附近!

有人说信用卡罚息才日息万五(一万一天5元,年化18%),但信用卡是有门槛的,并非人人都能享受。

我想网贷之所以利率这么高,一是其资金成本高——银行可以吸储,网贷平台却只能自筹;二是风险系数高或者说坏账率高,因为“风控”不力,所以坏账难免。

一分钱逼死英雄汉——危难时刻网贷可以应急;无债一身轻——“提前还款”,回头是岸。

和分期相比,提前还款的综合息费率要高出不少,但我毅然坚决结清。

现已还清并卸载了APP,如有需要我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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