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味道大武汉热干面(去武汉哪里吃正宗热干面)
“城市里的人在寻找一些东西,一份工作,一个住的地方,一个爱人,一段回忆,一个梦想。有的在找另一个人,有的在找自己,有的在找什么,但又说不清在找什么。”
在城市里,我喜欢寻找回忆。就这样,我认识了江城武汉。
1天热。
"砰3354温度计爆炸,水银柱被划了出来."池莉在《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中描述了武汉炎热的夏天,这是最直观的反应。其实在原文开头更精彩。故事发生在下午四点左右,一名男子赤膊骑着自行车,揉皱一张汗湿的钞票,弹在柜台上。还有“洒水车随着洒水的音乐来来去去,一片白雾弥漫了路面,然后就干了。”我不知道,或者不是那首《我是山里人,有兰花……》。最后,我说“这个死武汉的夏天!”是我童年关于武汉最深的记忆,也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从大学到研究生,类似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早已习以为常。
我上小学的时候,住在蛇山脚下。当年没有空调,温度比现在高多了。我只记得电风扇的风是恶意的,凉席热得像从蒸笼里拿出来的一样。听着二表哥讲不完的故事,伴随着流水的声音,每一个夜晚还是愉快的度过。渐渐的,我养成了耐热的习惯。即使一个夏天没有空调,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可以一边看书一边打坐。当然,我的抗寒能力极强。就像徐志摩的诗里说的,“我的世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对,我就是这样刀枪不入,刀枪不入的。不过现在的武汉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火了,也退出了炉城。和那几天比起来,我觉得夏天的热度小巫见大巫了。
2发脾气
大概是因为“热”,武汉人脾气很大。还是池莉的小说,先摘录一些内容:
韩震说:“我不知道他叫你猫?”
毛子说:“江汉路一条街的人都知道我叫毛子。”
韩震说:“哦,好像挺出名的。”
“这个XX养!”猫又拿出一支体温计给了顾客。韩震说:“怎么了?”
在武汉方言中,“之”和“满”是常用词。短短几句话,就把武汉的市井景象和地域特色展现的淋漓尽致。在武汉生活久了的人,可能都听说过“斑马”之类的方言。其实并不是个人的感受,只是一句口头禅,导致很多外地人给武汉这座城市和生活在武汉的人贴上特殊的道德标签,称之为对人格的蔑视。这也是一种不必要的行为。
任何一种文化的存在都是基于特定的历史氛围,所谓“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003010提到,“齐国水路,然而浮躁,其人贪勇;楚淖弱而清,故其人嗜果而贼;水越浑越重,故其民贪庆周而行善。”这是同一个道理。更何况历史是发展的,不要用过去的眼光看现在的我们。况且历史不就是人类文化的足迹吗?
3能吃。
王夫人道:“我们来讲讲朝鲜吃四季美景的故事吧。”
徐大师还说,金日成在某年某月某日到访武汉,参观了四季美人的饺子。吃完就走了,去了北京。十天后,金日成启程回国。上车前,他突然对正在送行的中央首长说:“我还有一个小问题还没想明白。”中央首长请他发言,金日成说:“那么,武汉四季漂亮的汤包,汤是怎么进到包子里的?”
老人们更开心,不知如何是好,捧着茶杯喝茶,享受着快乐的瘾。
王夫人举起手指数了数:老桐城的豆皮,一品香的大包子,蔡林记的热干面,谭延吉的火饺,田恒奇的糊汤米线,厚生的什锦豆腐,老连记的牛肉炸豆腐,民生食堂的小笼包,五芳斋的烧饼,同兴里的油条,顺祥居的重油烧梅,人民甜食的汁酒。
王太太的牙齿不缝
她尴尬的用手捂住嘴说:“真丢脸,真丢脸。我贪我老。”
说完这话,我的口水流出到了一米八的高度。武汉的美食,我只是个朋友。来的时候沾了点光,顺便带他们去吃。夏天来了,是吃虾的时候了:巴厘岛龙虾、亮亮清蒸虾、肥虾村、唐毅龙虾。名字太多,数不过来。据说武汉人每天捏五万斤小龙虾,蒸,油焖,烧烤,麻辣卤制,蒜泥。没有你想不到的。停,又毒了,我又饿了。
这样的城市脾气好。
考古表明,早在五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东湖方英台遗址就有先民定居的迹象。这里曾经是南方屈家岭文化和北方龙山文化交汇的地区,沐浴着中华文明的第一缕阳光。盘龙城遗址是距今约3500年前的商朝宫殿,展示了灿烂的青铜文化。春秋时期,楚国的伯牙和汉阳的樵夫以琴为友,奏响了千古山河之音。大诗人屈原被贬东湖,留下了犬儒主义的不朽篇章。
黄鹤楼名扬天下,成为文人骚客表达观点的载体。那时集团人才济济,盐集少长。李白、崔豪、孟郊、王维、孟浩然、刘禹锡、贾岛等大诗人登上黄鹤楼,远眺《不归之河》,遥望荆楚壮美风光,抒发天地的苍茫和人生的无限感叹,留下了无数脍炙人口的名篇。崔豪的黄鹤楼诗是一首绝唱。李白的一句“玉帝吹黄鹤楼,五月梅花落江城”也使武汉得名江城。
明末清初,汉口镇与朱仙镇、景德镇、佛山镇并称为“天下四大名镇”,并称“楚第一繁华镇”。近代开埠后,在张之洞新洋务政策的推动下,武汉从一个内河船码头成长为一个国际化城市。
1911年10月10日,武汉人民敢为人先,打响了辛亥革命的第一枪,成为一座敢于创新、带头闹事、崇尚天下的城市。从清朝设立鄂军总督府、八七会议、抗战临时首都到武汉保卫战、抗战胜利到新中国诞生,成为近代中国最早的共和国首都和中国民主革命的中心,见证了中国近代史的重大转折。
p>孙中山先生在《建国方略》中提出要将武汉建成世界最大都市之一,20世纪武汉一度是中国内陆最大的城市,有“东方芝加哥”的美誉。《黄鹤楼》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崔颢这首诗,让黄鹤楼成为网红,李白都叹服,“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李白还有一首《登金陵凤凰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也能看出崔诗的痕迹,但在气势和意象上,终究还是弱了点。《沧浪诗话》载:“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
一气呵成,自然宏丽,饶有风骨;意境开阔、气魄宏大,风景如画,确实珍品。崔颢由此成名,也奠定了他一世诗名的基础。
《送孟浩然之广陵》李白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诗仙登临黄鹤楼的送别诗,共4句话,句句都是经典,小学生也会背诵,毕竟被选入课本。意境优美,文字绮丽。名楼送名士赴名城的一瞬而永恒的情景,便成了盛唐诗人的旅游豪兴的诗化象征。陈继儒曰:送别诗之祖,情意悠渺,可想不可说。
《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李白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
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首句用典西汉贾谊。江城五月,正当夏季,自然不会有梅花,由于《梅花落》笛曲使得诗人仿佛回到寒冬腊月,见着梅花飘落,虽然美丽,却又是内心冷落的写照。清代沈德潜说:“七言绝句以语近情遥、含吐不露为贵,只眼前景,口头语,而有弦外音,使人神远,太白有焉。”
武汉,江城的称呼由此得来。
《水调歌头•游泳》毛泽东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这首诗点出了武汉两个标志:武昌鱼、长江大桥。
一九五六年六月一日,毛泽东从武昌游过长江到达汉口。六月三日,第二次游过长江,四日,第三次游过长江。随后写下了这首著名诗词《水调歌头﹒游泳》。
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三国吴孙皓时欲从南京迁都到武昌,民谣曰,“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武昌鱼,武昌鱼从此家喻户晓,来武汉不得不品尝。
一桥飞架指武汉长江大桥,该桥为长江上第一座由中国人自己建造的桥梁,是五十年代重大工程之一,于五五年开工,五七年建成通车。当时正在施工中,故属“宏图”。还记得大学时,在夏季趁着黄昏三五好友来回走上一圈,格外凉爽,看两岸华灯初上,夜色尽览。
《菩萨蛮 黄鹤楼》毛泽东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黄鹤知何去?
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这里的龟蛇指的是长江两岸位于汉阳的龟山和武昌的蛇山(黄鹤楼也位于蛇山上),所以说是龟蛇锁大江。这两句也颇为大气,我很喜欢。
1927年春,正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四·一二”事变前夕;党内由于陈独秀执行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路线,给革命带来严重危机。毛泽东登临黄鹤楼,酒后面对滔滔江水,心潮起伏,挥笔写下。
《鄂州南楼》 范成大
谁将玉笛弄中秋?黄鹤归来识旧游。
汉树有情横北渚,蜀江无语抱南楼。
烛天灯火三更市,摇月旌旗万里舟。
却笑鲈乡垂钓手,武昌鱼好便淹留。
这首诗是诗人在淳熙四年自四川东归,八月中秋前一天到达鄂州,中秋夜,受当地官吏的招待同游南楼而作。首联点出在中秋夜游南楼的时间和遐想。颔联写南楼形胜。颈联写鄂州和江西的夜景。末联抒情,自嘲流连鄂州景色,不如早早回乡的心情。
《鄂州南楼书事》黄庭坚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
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
诗人登南楼乘凉,四面的山光与水光相掩映,一片通明;方圆十里盛开着的荷花,飘来淡淡的芳香。以南楼为中心,构成一个高远、清空、富有立体感的艺术境界。从视觉:山光、水光、月光,到嗅觉芰花、荷花的香气,到触觉感知到的清风夜凉,包含着夜深的听觉,而“南楼一味凉”的“味”字,又隐含着味觉作用。人体各种器官的功能都被调动起来,与南楼夜景融为一体。
黄庭坚一生,道路崎岖坎坷,由于遭受人陷害中伤,曾贬官司蜀中六年之久,召回才几个月,又被罢官司来武昌闲居。纳凉南楼,眼见明月清风,道一句“清风明月无人管”,也许正是诗人此刻的心境流露。
诗词里的江城,似乎黄鹤楼占了很大比例,名楼名诗名士自古都是一体的。
武汉被称为中国“最市民化的城市”,由此烙上了世俗的印记。九省通衢,也必是各种文化的交融,这座城市既承载了一百万大学生的凌云志,也孕育了无数外地人的家园梦。我已经生活了十几年,从大学到硕士博士,未来也会继续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江水东流,不舍昼夜,江汉关码头响起的钟声诉说着这座城的历史与繁华,江滩的灯火照亮三镇的人民。江北的晴川阁,月湖之滨的古琴台,黎黄陂路的街头博物馆,江汉路的夜市,司门口的户部巷,楚河汉街的灯光,游人如织的东湖,湖边的省博,路边的法国梧桐,二桥下的芦苇,万松园的美食,光谷的人流量,南湖的日出日落,原来武汉在我的青春里驻扎得这么深。
一座城市,总不会是十全十美的,但它必须要有人情味。武汉应该是“汉味”,像它的方言一样,“漂在长江里,系在码头上,在三镇贩夫走卒的肩膀上晃荡”,源于自然,传于民间,应该是顶天立地的感觉,至少武汉人做到了不管冷也好, 热也好, 活着就好, 原来认真地活着,哪怕是搓麻将,都是极具魅力的美学,当然也是我们初始的生活哲学。
宋词君蹲在江城的路边,端一碗热干面,等你来。